姜粟蒙圈了。
怎么个事?
寒凌竟然拍开了她的手,平时他不是求着自己摸摸吗?什么情况?
姜粟脑子里有一本十万个为什么。
她怀疑他是不是失忆了。
她戳了戳寒凌,问他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寒凌冷冰冰的说道:“妻主。”
他的语气和他的身体一样冷。
姜粟还从来没从他的嘴里听到过这么冷的语气,这可太奇怪了。
“你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?”姜粟关切的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寒凌依旧冷冷的。
从没看到过他这样,姜粟摸了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。
寒凌起床了,他穿好了衣服,像是没看见她一样,从她身边走过。
他在桌子前停了下来,看见桌上的一碗黑黑的粥:“这是?用来毒哑我的药?”
“特地给你做的,你尝一下。”
寒凌摸了摸碗,眼神里都是警惕:“不吃。”
他忽然想起昨晚的鞭子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是烦躁,他昨天还不是这样的。
姜粟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,摸了摸他的额头,又帮他把了把脉,把脉把不懂,能确定的是他没发烧,看着也不像生病了。
姜粟问他道:“你忘了昨天我们……”
寒凌听到这话,脸色变得很奇怪,有点泛红有点绿,好像是害羞又好像在抗拒,搞得姜粟有点看不懂。
她和寒凌相处这么久,也知道他什么脾性,不会是这样的。
“我记得你打了我二十鞭子。”寒凌淡淡道,语气里还有些抱怨。
啊?
就记得这个?
“还有呢?”姜粟问他。
他愣了一下,眼神飘忽看起来明明知道,没有失忆,不过他好像就是不愿意承认。
好像真应了那句,拔x无情。
不应该啊,他可是自己的炉鼎,炉鼎对妻主可是一心一意,永不变心的。
姜粟估计他是闹小脾气,跟自己玩情调。
谁让她可是天下最好的妻主,自己的炉鼎自己宠。
“好了好了,寒凌宝贝,别闹了,我喂你吃。”姜粟哄了两句,端起碗,用勺子舀了一勺。
送到他嘴边。
他别过脸去,依旧表情淡淡的:“不吃。”
啊?
姜粟头顶挂满了黑人问号。
往常自己能喂他吃饭,他感动的能跪下磕头,现在却还能继续犟。
“小伙子,不错,长脾气了,我是不是给你脸了?”姜粟换了个脸,有些生气。
既然哄不行,那还是用用她本来的语气,多少能让他收敛收敛。
果然寒凌的语气没那么冷了,但还是很疏离,带着疏离的礼貌,“谢谢妻主,我不吃,一点都不饿。”
“我非要让你吃呢?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,皮蛋瘦肉粥诶,自己都还没吃端来给你,你就这样拒绝?”姜粟说道。
看他还是很拒绝,姜粟气愤的塞进自己的嘴里,嚼了两口,味道很好吃,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,差点要落泪了。
她又吃了一口,想起了好多温馨的事,一不小心眼泪就流下来了,流到粥里。
她很少这么感性,真的太奇怪了。
一碗粥喝完,她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感动的事全想了一遍,碗都快不够装眼泪了。
她用手帕擦了擦脸,抬头发现寒凌奇怪的看着她。
寒凌道:“我不吃,你也别这么哭。”
姜粟懒得理他,她站起走去厨房。
又盛了一碗,正要吃的时候,忽然想起来系统说过,这是有加成的粥,叫:石头做的心也能回暖。
难道这种加成就是让人想起感动的事,然后流泪吗,确实挺回暖的,姜粟现在觉得哈特软软的。
她发着呆,看着厨房的一锅粥,这不能全让她喝了,她没这么多感动,也没这么多泪,全吃了她不得哭晕过去。
厨房门外探出一颗白白的脑袋,温卿在偷偷看她。
温卿看着发呆的姜粟,问道:妻主做了什么好吃的?
他舔了舔唇,跃跃欲试。
不过看着一锅黑色的粥,咕噜咕噜冒泡,有点害怕,“妻主你是在制毒吗?”
姜粟瞥了他一眼,把锅的盖子盖上,“都知道是毒,那就不要吃。”
她端着一碗又去房间,想起这粥的加成不正好治一治寒凌嘛。
寒凌变得跟她这么陌生,兴许喝了这个粥就好了,不管他是不是装的,等他想起和自己的相处一定泪流满面,然后哈特变得软软的。
温卿跟在她身后,看见她把粥送到房间里。
他悄悄跟上去。
那个寒凌还待在妻主的房间,真不要脸,不就是咬了一口嘛,真是矫情,还睡了一天。
他的冰蛇毒可不是致命的,只是忘情,让他赶紧滚回天界去,不要在这里碍事。
姜粟端着新的一碗粥,又坐在寒凌的身边,不过这次她没征求他的意见,而是捏着他的下颚,有些霸道的问道:“自己吃还是我塞你吃,自己选。”
寒凌骨气还挺硬的:“不吃,打死也不吃。”
姜粟皱了皱眉头,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骨头这么硬,“我是妻主,你不该听妻主的话吗?”
寒凌的属性被激发出来,理智在说,妻主说的是对的,他该听妻主的话。
可是身体竟然莫名的抗拒,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扰乱他的思维,他的想法摇摆不定,甚至头都有点疼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头,这是怎么回事,他感觉自己中毒了。
寒凌还是言不由衷的说道:“要我吃你做的毒药,还不如让我去死。”
姜粟看这些人都是欠打了,哪里像毒药了?不就是颜色黑了点,这是皮蛋诶,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吃不到的皮蛋瘦肉粥。
算珍稀品了,还有加成呢。
“他不吃我吃。”温卿在门外看不下去了,冲了上来,乖乖的坐在姜粟面前,张大了嘴,“啊~妻主喂喂。”
“一边去。”姜粟说道。
他又没病,不需要吃加成粥,暴殄天物。
温卿张嘴张了半天,看姜粟不理自己,注意力全在寒凌,他生气了。
“妻主,能不能别管他,他心里已经没有感情了,他谁都不爱,你怎么劝他都没用的,还不如给我吃呢,你看他吃妻主做的饭视死如归的样子,看得我都想打他了。”温卿愤愤不平。
寒凌朝他瞪了好几眼。
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。
“好了别闹了。”姜粟在做和事佬。
她当然知道寒凌现在看起来没有感情,也不知道怎么了。
姜粟晃了一下神,忽然看向温卿,眼神充满了警觉,像是发现了什么“你?怎么知道他的事?”
温卿:“啊?”
温卿心虚了,他挪了挪凳子坐的远远的。
坏了,一不小心暴露了。
他尝试着解释一下,可姜粟不是好糊弄的。
姜粟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小白蛇,我只想听真相,不要给我玩弯弯肠子听到没。”
温卿哭唧唧了,妻主什么时候这样叫过他,什么时候拿这副要打人的表情看过他。
他愤恨,他心里不平衡,“妻主大人,我错了嘛,叫我温卿小宝贝,不要叫小白蛇~”